席北琛的手指隨意翻開資料,黑眸很快掠過一抹異色,高大的身軀往后傾,雙眼幽深如海,他探手徐徐地點了一根煙。
等燃完半截,他才掀起眼皮,“打個電話給宋明遠(yuǎn),告訴他我要過去拜訪。”
阿青猜測著他的意思,“席總,你是同意跟宋氏聯(lián)姻了?”
席北琛勾了勾唇,“有什么問題?我也該成家了。”
阿青猶豫地道,“可是唐小姐那邊……”
男人傾身而起,挺拔的身形無疑,煙霧繚繞中俊顏有些迷糊,他聲調(diào)漠漠,“她不要的東西,大把人等著要,我憑什么只給她?”
席太太這個位置多少女人趨之若鶩,念而不得。
阿青閉嘴了,不敢多言。
宋茉歌洗過澡就躺在床上補(bǔ)眠,卻翻來覆去睡不著,滿腦子都是亂糟糟的,忽然聽見傭人敲門。
“二小姐,席先生來了,老爺說請你下去?!?/p>
她渾身一個激靈,席北琛來這里做什么?算賬還是問罪?
門外的傭人沒聽見她的聲音,“二小姐?”
宋茉歌回過神來,“知道了,我這就下去。”
她連忙起身下床,先是去浴室洗了個冷水臉清醒會,再換了一身衣服。
她慢慢地下樓,來到客廳里,看到了坐在沙發(fā)上的男人,陽光穿過落地玻璃剪出他的輪廓,側(cè)臉俊美到無與倫比,他的雙腿優(yōu)雅交疊,漂亮干凈的手指有意無意地敲擊著膝蓋,一副恣意慵懶的姿態(tài),足以顛倒眾生。
許是察覺到她的目光,深邃的視線隨即朝她望過去,薄唇勾出幾縷興致。
宋明遠(yuǎn)也察覺到席北琛的注意力放在了她身上,便說,“茉歌,還不過來?!?/p>
她對上他的眼神,不知怎么的竟有些心虛,可此刻她也看不出來這個男人的目的,只能硬著頭皮過去,“爸?!?/p>
然后她微微移動眼睛,頜首喊道,“席公子?!?/p>
席北琛睨著她,似笑非笑地開腔,“你跟昨晚有點兒不一樣?!?/p>
昨晚她是被送過去的,自然是有經(jīng)過一番打扮,剛才下來得著急,現(xiàn)在是素顏,是有些不一樣,可他這樣的腔調(diào),這樣直勾勾的眼神盯著她,說出來的話太容易讓人誤會了。
“昨晚的你對我沒這么冷淡。”
至少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眼神避他如蛇蝎一般。
宋茉歌頭皮發(fā)麻,他這是什么意思?
但她還來不及深思就看見他站了起來。
話鋒一轉(zhuǎn),席北琛態(tài)度禮貌地道,“宋叔叔,曾聽說你愛好讀書,第一次登門拜訪,不知道能不能見識下你收集多年的書籍。”
宋明遠(yuǎn)反應(yīng)過來后笑道,“當(dāng)然可以,請。”
席家跟宋家同為經(jīng)商,只是宋氏明顯不止差了一大截,平時除去在商場上偶爾有來往之外,鮮少有交流,而席家的獨(dú)特背景更是奠定了在寧城無人可撼動的地位。
席北琛突然過來,讓宋明遠(yuǎn)受寵若驚,更多的是驚。
宋茉歌站在原地,看著他挺括的背影消失在樓梯處,困惑地想,他要跟宋明遠(yuǎn)單獨(dú)談什么?
這個男人當(dāng)真是一如傳言那般深不可測。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席北琛就下來了,跟下來的傭人朝她說道,“二小姐,老爺說讓你送席先生?!?/p>
男人忽而頓住腳步,眼眸掃了她一圈,淡淡地評價道,“是挺二的。”
第一次正式見面就敢拿刀對著他,放眼整個寧城,還沒有幾個人有這個狗膽。
宋茉歌不理會他的調(diào)侃,送他到了門口,來到他的車邊,“席公子,慢走,再見。”
“我們的確很快會再見?!?/p>
說完這句話,席北琛就不再看她一眼跨開腿上了后座。
她越想越不對勁,轉(zhuǎn)身就往里面走,宋明遠(yuǎn)已經(jīng)下樓坐在客廳里喝茶了,見她進(jìn)來放下茶杯,“坐下?!?/p>
破天荒地倒了一杯茶推到她面前,“試試,新茶?!?/p>
宋茉歌看著他那張盡是皺紋的臉,“席北琛他怎么會來?”
宋明遠(yuǎn)看著她,神情復(fù)雜,半響才說,“我要你嫁給席北琛,跟他結(jié)婚?!?/p>
她一下子就睜大了瞳孔,震驚地問道,“你說什么?”
“你們昨晚不是發(fā)生了關(guān)系嗎,何況你嫁給他綽綽有余。”
宋茉歌立馬站了起來,抿了抿唇,“我不嫁,我不同意?!?/p>
讓她跟席北琛結(jié)婚,這太荒唐了,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會是這樣。
席家是何等門第,她作為一個私生女,且不說席家那邊的態(tài)度,她也不認(rèn)為席北琛那個男人會因為見過一面就愛上了她。
猜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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