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當(dāng)朝太子整日游手好閑,這般不學(xué)無術(shù)的草包肆意妄為,皇甫玄,你!”
“不過一次學(xué)堂的小測,居然拿了個丁等。”
皇甫璇只覺得腦袋暈乎乎的,一個聲音卻是像清泉碎石一般,雖冷,卻涼得她心肺通徹,腦子也瞬間清醒了幾分。
當(dāng)朝太子?
皇甫璇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略帶迷茫的抬頭看向聲音的來源。
只見一個穿著玄色蟒袍的俊美男人,那深色的袍子用金絲銀線細細的繡上了九只張牙舞爪的四爪蟒龍,每只蟒龍爪底都踩著波濤翻滾的線條水浪,單看這尊貴的朝服,邊知此人來頭不小。
皇甫璇的目光向上移,只見男人墨發(fā)用遠游冠細心的束好,劍眉星目,身量纖長,五官深邃,眸子的顏色稍淺,唇色也是帶著薄涼的意味。
作為一枚實打?qū)嵉念伖坊矢﹁挥傻每窗V了,就連剛剛的疑問也不由得拋到了腦后。
然而這時卻見那美男的薄唇微微開合,面上的表情極冷。
就連說出的話也好像結(jié)了霜一樣。
“看來太子殿下還是不知悔改,不如把太師最近教授的御下之策,反復(fù)謄抄多多練習(xí)幾遍。”
嗯?皇甫璇一臉懵逼。
原來剛剛迷迷糊糊聽到的太子殿下,真的是在叫自己!
不過,她目光隱晦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部,她分明感覺到這里鼓鼓脹脹的,明顯是個女兒身。
還沒有等她的疑惑問出口,只見那美男便冷哼一聲,眼中似乎帶著一些疲憊,甩袖而去。
“謄抄兩百遍遍,寫不完不許出門。”
隔著遠遠,那人的聲音還是傳了過來,帶著說不出的輕描淡寫,好像兩百遍是什么可以輕輕松松辦到的事情一樣。
這邊只見那個帥的驚為天人的男人剛出門,皇甫璇便感覺身邊撲上來了一個人影,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就聽到了鬼哭狼嚎的聲音。
“我的太子殿下唉,您怎么又惹事了?”
這道身影卻是一個穿著杏紅色襦裙的小姑娘,眼睛圓圓的,頭上扎了一個類似哪吒的小圓頭。
“這可讓茗兒怎么向皇后娘娘交代啊,足足兩百遍,這還不得抄斷手。”這小姑娘前半句剛抱怨完,后半句卻又為皇甫璇打抱不平。
皇甫璇聽了只覺得好笑,不過這個小姑娘吵吵嚷嚷的,卻讓她有些許頭痛。
她又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只見那茗兒。神色卻是擔(dān)憂了起來開口問道:“怎么了?是不是前些日子的傷寒還有些后遺癥。”
聽此皇甫璇心中不有一些驚喜,趕忙順坡下驢,道:“之前只感覺好了很多,今天起來卻好像忘了不少事。”
聽到她這么說,茗兒的神色明顯有些緊張。她弓下了腰悄聲的問道,“可否需要去皇后娘娘那邊通報一聲。”
“不用,不用。”皇甫璇慌忙的擺手,鬼知道要是這種事情到皇后娘娘那邊會出什么事。
按照她現(xiàn)在太子的身份來說,這皇后娘娘,估摸著估計是她親媽。
“你只需要好好和我說道,說道一些我該知道的事情。”或許也知道自己說出來的事太違背常理,皇甫璇也壓低了聲音,偷偷摸摸的說道:“比如我分明是個……怎么會成為當(dāng)朝太子呢?”
“我的好太子殿下,您是我們云國堂堂正正的太子,身為皇后娘娘的親生孩子,無論如何,這太子的位置應(yīng)該都是您的。”
茗兒這話說得頗為隱晦,皇甫璇卻聽出了潛藏的臺詞。
這親生孩子,怕不是無論男女,哪怕是個女孩,也得繼承這太子之位。
看來,這皇室隱藏的水比她想的深多了。
她思忖了一會,又道:“不知就是除你我之外還有其他人知曉嗎?”
“此乃冒天下之大不韙的事兒,除卻皇后娘娘和身邊的幾個心腹,其他人自然不會知曉。也還請?zhí)拥钕滦⌒男旭偂!?/p>
皇甫璇頷首,又細細的向茗兒詢問了幾個問題,大致了解清楚了情況。
一時間有些百無聊賴,不知道該干什么。
正當(dāng)她托腮目光發(fā)呆的看著窗外的時候,旁邊的茗兒卻搬來了一疊厚厚的紙,哐當(dāng)一下扔在了書桌上。
只是目測便知道這疊紙怕不是有半人高。
皇甫璇神色迷茫地看了一眼茗兒,又瞥了一眼那疊紙,心底打怵。
“還請?zhí)拥钕略缛胀瓿蓛砂俦榈挠轮叩某瓕憽!?/p>
糟了,皇甫璇早就把這事忘到了九霄云外。
她伸出手方了方茗兒甩過來的那本御下之策。
翻開第一頁,上面密密麻麻的寫著——漢帝者,御下有功,特著此書,為帝之后,習(xí)帝王之術(shù)。
皇甫璇捂臉,痛不欲生。
隨即小聲道:“能不能不寫,或者缺斤少兩。”缺的少的也不多,一百八十遍而已。
茗兒搖了搖頭,認真的說道:“您還是少招惹攝政王殿下為好,他很恐怖的。”
不恐怖的人根本不會做出罰抄兩百遍這種事情好嗎!皇甫璇心中大聲咆哮,只覺得自己腦殼又開始痛了。
皇甫璇心中哀聲嘆氣,只覺得人生無望。
突然她靈機一動,猛然起身,吩咐道:“茗兒,你可否幫我找一把小刻刀,還有一些木頭。”
“木頭削成這么大的小塊就行了,要方的。”她伸出手興奮的比劃著,拿出紙筆開始計算這本御下之策,有多少個不同的字。
除去滿篇的知乎者也,還有古文同字,這本御下之策全然不相同的只有四百多字。
用她想到的活字印刷的方法,只要刻出字,再印刷兩百遍遍豈不是輕輕松松。
正當(dāng)她在這邊數(shù)完了字?jǐn)?shù),將那些不同的字逐個謄抄出來,茗兒也托人抱了已經(jīng)削好的小木塊和鋒利的刻刀。
皇甫璇拿起刻刀細心的將紙上墨印好的字貼在木塊上,然后順著紙張拿走后留下的字體,開始刻畫。
雖然剛開始可能還不太熟練,但是好在她天賦極佳。
仔細搗騰了一會兒,便學(xué)會了怎么快速的刻出字。
簡沁說:
暫無
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