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我不要嫁給一個瞎子!讓外人知道了,我就再也抬不起頭了!”
裝修考究的別墅里,白珍兒正撲在趙月的懷里大哭,妝容精致的臉上一塌糊涂,看起來受了不小的打擊。
她今天精心打扮了一番前去相親,本來信心滿滿的以為能釣個金龜婿,萬萬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是個雙眼失明的瞎子!
那個男人衣著不凡,身材高大,五官立體深邃,輪廓刀削斧鑿,簡直就是上帝手中精心制作的藝術品。
這種優質到極點的男人,足以讓世上任何一個女人臉紅心跳。
但他卻是個瞎子!將會一輩子生活在黑暗中的瞎子!
男人挺直的鼻梁上架著一副墨鏡,薄唇輕啟,“不止阮小姐是否可以接受?”
白珍兒一顆心直直的往下墜,反應過來后覺得自己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開什么玩笑?做什么春秋大夢?我白珍兒難道是瘋了嗎?
“嫁人可是事關我終生的幸福啊!媽媽……讓我嫁給一個瞎子,我寧愿死。”
心愛的女兒在懷里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趙月心疼不已,跟著抹眼睛,“然然,不哭了,你可是媽***寶貝……”
她撫著白珍兒的頭發哭的肝腸寸斷,轉頭看了看對面的白建勢。
“你倒是說句話啊!不是你叫咱們然然去相親的嗎?現在你倒一聲不吭了!”
白建勢眉間緊緊擰起,看了母女倆一眼,冷冷的扔下幾句話。
“要不是季家承諾只要咱們家的女兒過去,就會給公司巨額的資金支持以及三個億的聘禮,我也不會點頭。”
“不嫁也好,那我立刻就變賣家產,等補上這個大窟窿,我們家也不剩什么了!哼。”
母女倆的哭聲戛然而止,仿佛被掐住脖子的大鵝,眼神里都是惶恐。
怎么可能,她們怎么可能忍受沒錢的生活。
白珍兒一把抓住了白建勢的胳膊,“爸爸,你說封氏要給咱們資金支持以及三個億的聘禮?”
有了資金支持公司就不用破產,況且,還有三個億的聘禮。
白珍兒臉上一掃剛才的沮喪,眼中射出貪婪的光芒,她站起來開口。
“這三個億里,要拿出一半給我今后做嫁妝!”
趙月一愣,焦急的道:“然然,可是對方是個瞎子啊,你嫁過去……”
話還沒有說完,便被白珍兒揚聲打斷了,她嘴角勾著明晃晃的弧度,眼睛滴溜溜的轉著。
“媽媽,誰說我要嫁了?你怎么把咱們家的傻啞巴忘記了!”
白清清,白家的二小姐,并不是白建勢的親女兒,而是去世的好友的孩子。
自從好友在十二年前的意外中喪生后,白建勢就把孤苦無依的白清清接到了家里撫養。
眾人只知道白家有一個千金大小姐,美艷動人,提親的人踏破門檻,卻不知家譜上還有個次女白清清。
白清清在幼年發燒燒壞了腦子和聲帶,反應遲緩智力如同小孩,甚至連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只會磕磕巴巴的發一些簡單的字音。
“爸媽,讓她嫁過去,反正她也沒什么未來可言了,季家的資金和聘禮歸我們,不是天大的好事嗎?”
趙月馬上明白了女兒的意思,連連點頭,期待的望向白建勢。
只有另一邊的白建勢反對。
“不行。清清是清清,今天相親的人是然然!季家不會愿意的。”
白珍兒和趙月對他的顧慮不以為然。
“季家那邊又沒有指名道姓,再說了,那邊的封少爺是個瞎子,他又不知道相親的人是個什么模樣。”
白珍兒吐了吐舌頭,“哎呀爸爸,你瞎擔心,這件事情反正沒有幾個人知道,只要咱們不說,那個啞巴也傻,季年墨又看不見,神不知鬼不覺的把白清清嫁過去,咱們就有錢了啊。”
客廳里面的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嚷嚷的十分熱烈,而在他們都沒有注意到的樓梯拐角處,一個女孩正坐在那里,歪著頭,微笑著聽著客廳里的討論。
她白皙的肌膚,濃密卷翹的睫毛下是一雙清凌凌的大眼睛,眼神靈動,狡黠可愛。
她眸光一閃,嘴角勾起了沒有絲毫溫度的弧度,透著滿滿的嘲諷!
目光銳利,似笑非笑,沒有半分癡傻的樣子!
白建勢終于說出自己的顧慮:“季家雖然不知道,但清清不會說話,我們怎么拿一個啞巴糊弄過去?”
白珍兒眼睛一轉,撒謊道:“爸爸你都不知道,小啞巴已經能說簡單的話了,我和媽媽一直在教她,以后我再教教她,到時候就說我嗓子病啞了,季家不會發覺的。”
白建勢架不住兩個人輪番的勸說,煩躁到極點,勉強答應了下來。
他身心俱疲,起身往樓上走,半路扭頭,看向了白珍兒。
“然然,清清是你的妹妹,你今后好好教她說話,別讓她丟了我們家的人。”
白珍兒正抬手整理自己的卷發,聞言敷衍的答應,“知道了知道了,爸你放心吧!”
不用跟一個瞎子結婚,又能白白的得到諸多好處,白珍兒心情大好,等到白建勢回房,她到處去找白清清,準備按照剛才說的,教啞巴說話。
“白清清?在哪里?要不要我陪你玩啊?”
剛走到樓梯上,就看見斂眉靜坐的女孩,周身氣場沉沉,把白珍兒嚇了一跳,差點摔了下來。
再仔細一看,這不就是傻啞巴白清清嗎?
女孩收斂了表情,仰起頭,露出一個傻呵呵的笑容,十根手指纖細,快活的在空中比劃來比劃去。
白珍兒眼神輕蔑,不耐煩的打下了她正在比手語的手,“搞什么鬼畫符,誰知道你在說什么。”
看女孩渾然不知的表情,白珍兒臉上勾著不懷好意的笑,掏出了手機,找出一個鴨子叫的搞惡視頻。
教啞巴說話有什么好玩的,整啞巴才好玩呢,誰管季家會不會發現,都是爸爸在瞎擔心罷了。
手機里傳來鴨子粗噶的叫聲,難聽無比,白清清大眼睛一轉,濃睫下掩下了譏諷的情緒,好奇的學了起來。
“嘎……嘎嘎……嘎?”
“白清清,你學這個,學的像了我才會陪你玩。”
白汐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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