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初心頭一跳,連忙換了一副笑臉,恭維地看向了男人,“沒什么,我在說顧總您身體真好。”怎么就沒被人藥死呢?當然,最后一句時初沒敢說出口,她可不想被男人的眼神滅了口。
時初趕忙從沙發上站起身,假意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笑著對男人說道:“那個要是沒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一步了,顧總咱們再也不見,哦對,衣服還您,謝謝。”說著時初快速地脫下了披在自己身上的男士襯衫,用雙手捧著恭恭敬敬地遞給了沙發上的男人。
只是等了許久,男人都沒有將襯衫接過,時初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悄悄地抬眼看向了男人,只是,不看還好,這一看卻恰好對上了男人一雙覆了冰霜的眸。
“我讓你走了嗎?”男人的語氣徒然森冷得駭人。
時初被他震得一時沒了言語,極其不在然地輕咳了一聲,試圖以此來掩蓋自己的不安,她又抬起腕上的表看了看,笑著道,“時間不早了,再晚就趕不上二路汽車了。”
男人沒有接時初的話,冷笑了一聲說道,“你在三分鐘之內看了兩次表,這說明你在緊張。”
他又看向了時初,他的眸光幽暗,總給時初一種被扒光看透了的感覺,老實說,這種感覺簡直糟透了。
“你到底要怎么樣?”時初已經失去了和男人斡旋的耐心。
男人見她頃刻間換了副面孔,不禁嗤笑了一聲,“對嘛,這才是你,剛才那種卑躬屈膝的樣子,太假,太做作。我并不想怎么樣,只是提醒你,記住和我的約定。否則,我也很樂意送你上熱搜。”
男人注視著時初,勾起了一抹笑,但時初發誓,他笑還不如不笑,笑著比不笑更瘆人。
時初暗自翻了個白眼,攤了攤手問道,“顧總,您這是求人幫忙的態度嗎?”
男人聞言又像是聽了個好笑的笑話輕笑出了聲,他慵懶地靠在沙發上,一邊好整以暇地將修長的雙腿搭在沙發前的茶幾上,一邊不緊不慢地說道:“我從不求人幫忙,我是在威脅你。”
時初都驚呆了,如果不是因為被威脅的對象是自己,她都忍不住要給他豎個大拇指了。她是真的沒見過這么厚顏無恥的人。
“fine!你贏了。放心,答應你的事我會說到做到,畢竟你剛剛也幫我解過圍,但說好了,只這一次,過了明天我們再無瓜葛。”時初已經徹底失去了和男人周旋的耐心,她知道無論怎樣,男人都會讓她一敗涂地。
這個男人太危險了,她保證,以后一定要離他遠遠的!
時初見男人仍舊沒有將襯衫收回的意思,干脆直接將襯衫放在了沙發上。
“顧總,咱們再也不見。”說罷,時初自動忽略了男人的灼灼目光,轉身離開了包廂。男人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拿起桌上她倒剩下的酒給自己倒了一杯。他輕輕晃動了幾下抿了一口,然后對著猶自扇動的包廂門輕念道,“再也不見,呵,怎么可能?,局都入了,這戲沒了你還怎么唱?”
時初出了會所,不出她所料,時媚果然還帶著人等在會所門外“守株待兔”。幸虧她來之前早有準備,在一樓洗手間的隔間內藏了一身衣服。
此刻穿在時初身上的早就不是那條暴露且被撕破了的裙子,而是件寬松足夠掩藏身材的連帽衛衣。她刻意扎起了馬尾,為顯稚氣還帶上了一副大框眼睛,背了個雙肩包。就她現在這個樣子,別人只會認她是個還未涉世的高中生。
時初就這么光明正大地從時媚眼前走了過去,時媚甚至都沒正眼看她一眼。
她一邊為時媚的智商捉急,一邊伸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她原本沒打算當下就返回時家,但當她在搜索引擎里找到顧謹恒這個名字還有一張看了一晚上的臉時,她改變了主意。
時初早就想到那個“顧總”不簡單,但沒想這個“顧總”竟然就是C國地產巨頭顧氏的準繼承人。
她今天雖然被時媚抓住了把柄,但如果有顧謹恒作擋箭牌,她應該會“安全著陸”。
時初鎖上手機屏將手機揣進了口袋里,一邊看著窗外,一邊發起來呆。
她到時家的時候,她的父親時正海早就睡下了,而時媚應該還在會所外等著她。
意料外的平靜讓時初十分開心,今晚她應該能好好睡上一覺了。
如時初所愿,這一夜她睡得很舒服,但還不等她從美夢中醒來,一盆涼水就澆在了她的身上。
水刺骨的寒冷,不僅澆濕了時初的睡衣,就連她的床也沒能幸免遇難。
時初打了個寒戰,一激靈從床上彈坐了起來。還沒等她看清眼前狀況,一巴掌就落在了她的臉上,緊接著就是一陣如急雨般細密的拳打腳踢。
打她的是時媚,她想反抗,但一想到被“囚禁”了的弟弟,她還是忍住了自己的沖動。
“夠了媚兒。”從始至終站在一邊冷眼旁觀的時正海在時初快被打暈過去的時候終于出了聲。
時媚一邊喘著氣,一邊扯著時初的頭發,給了她最后一巴掌。
時初被重新丟在了床上,濕寒頓時穿骨而入,刺得她渾身一哆嗦。她伏在床上好半天才緩過了勁兒,虛弱地一邊擦著嘴邊的血一邊問道,“不知道我做錯了什么,惹得姐姐這么生氣。”
“你還有臉說,要不是因為你,我們家怎么會丟了梁總的投資”聞言,時媚氣憤地指著時初罵道。
“梁總早上給我打過電話,說你昨天把他丟在了大街上。你還記得昨天是怎么答應我的嗎?你說,你一定會拿到梁總的投資,但是現在,全都被你毀了。”時正海抬起了時初的頭,他還和平素一樣,無情地看著她。
時初苦笑了一聲,說道:“這事父親您不能怪我,應該是顧總吃醋了,找人將梁總丟出去的。”
“顧總?哪個顧總?”時正海聞言,眉頭立時一皺。
“顧氏長房長子顧謹恒。昨天他找上我硬要讓我陪他,我本來是不答應的,但不想給父親還有時家找麻煩,也只好順著他的意答應了他。我是沒有幫您拿到梁總的投資,但是昨天答應您和姐姐的事我都做到了,不信您可以去問梁總,至于梁總被丟在大街上的事…。之后我會勸顧總給他道歉的,還請父親不要生氣。”
時初一邊喘著氣,一邊緩緩將昨天已經想好的說辭說了出來。
“不用道歉了。”時正海突然打斷了時初的話,“你好好跟著顧總就好了。”
和梁文龍相比,顧謹恒顯然對他對時家更有利。
暮染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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