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淺淺見識過他的冷漠無情,不敢跟他這樣的人周旋。
以她的資本想找金主,找他還不如找那種心思明明白白的男人,至少他們想要什么都會清楚地寫在臉上,而霍權霄陰晴不定心思叫人費解,太危險了。
她永遠猜不準他的心思。
霍權霄的表情冷了一度,她用您這個字,敢情是在拐彎抹角諷刺他老?
金淺淺沒有再跟他糾纏下去,來到后面的花園。
她想看看有沒有什么小路可以上樓偷聽到吳永明的秘密。
轉悠了幾圈都沒有看到什么捷徑,她走到游泳池邊上。
好看的眼眸暗淡了下去,心底愈發無助起來。
后面突然響起刺耳的笑聲。
“有些人真是太不自量力了,敢去勾搭霍大少爺?!?/p>
另一個聲音同樣帶著嘲笑,“她就是仗著自己長著一張狐貍精的臉在得瑟,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身份!”
霍權霄這種渾身散發著金光的人一舉一動都是備受關注的。
剛才他跟金淺淺在大廳里的互動被她們瞧見了。
金淺淺轉過身盈盈地笑開,“我年輕貌美所以才有得瑟的資本,不像兩位,連這樣的資本都沒有。”
她從小就是裹在糖衣里面長大的,對于那些不相干的人又要主動來挑釁她的人,她不會手軟心軟。
“你!”
那兩個女人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很難看,金淺淺分明是在說她們長得丑!
金淺淺看著她們圍了過來,下意識就是后退,不過后面是波光粼粼的游泳池。
“說不過我就想要動手?”
以為她會怕么,以前她是千金名媛要顧慮點形象,現在不用了,打架這種事,她又不是沒有做過。
“金淺淺,你真是最不要臉的女人。”
說完,手就推了過去。
金淺淺以為她們會直接來打她,結果一時不察就向后倒了下去,噗通一聲,她掉進去游泳池里。
“救……命!”
她不會游泳!
“喂!”
霍權霄整好以暇地蹲在游泳池上面,望著站在水中腦袋露在水面上雙手卻不停掙扎的女孩,薄唇噙著笑意,“一米的游泳池你喊救命不嫌丟人?”
金淺淺聽見他的聲音才突然驚覺自己可以呼吸,腳也能著陸。
她沒有被淹死?
那兩個女人一聽笑了起來,附和道,“就是啊,笨死了?!?/p>
男人一個冷冷的眼神睇過去,毫無溫度,偏偏笑得俊美,“長得丑就算了,還在我面前刷存在感,真當我不會反胃?滾!”
他最討厭女人在他面前耍小心眼了,還是這種擺不上臺面的做法。
那兩個女人驚得以最快的速度消失。
霍權霄伸出手,“上來?!?/p>
金淺淺把自己的手遞過去,一拉,她便上岸了。
米色的長裙透露出婀娜妖嬈的少女曲線,她抱著雙臂不斷地打噴嚏。
霍權霄盯著她的目光逐漸加深,該死的,他又不是沒有見過女人,怎么會對這個小嫩芽感興趣?
金淺淺正猶豫著要怎么回去,身上就傳來暖和的溫度。
她抬起臉望著給她披外套的男人,心底一陣暖流經過。
霍權霄卻是露出一臉玩味的笑容,“別對我露出這個表情,剛才你拒絕我了,我這個人剛好不喜歡被人拒絕,所以不會吃回頭草。”
“……”
他單手插在褲袋里,笑得又痞又壞,“你這個樣子真像是路邊撿過來的哈巴狗?!?/p>
金淺淺頓時就火冒三丈。
剛冒出的那點小感動被火花取代,越燒越旺。
呸!
臭男人!
霍權霄沒有再理她,邁著優雅的步伐朝宴會廳方向走去,似乎幫她只是恰巧順手而已。
那天之后,金淺淺就打消了招惹霍權霄的心思。
他是她惹不起來人,所以她不惹了吧。
說到底,他只是做了一個商人該做的本分,在法律上沒有錯,只是無法成全道德罷了。
這天,金淺淺看著很古老悠久的店,抱緊身上的東西走進去。
聽完對方的估價后急急道,“老板,這個玉墜很名貴的,你就不能再加點錢嗎?”
“就這個價格,你愛賣不賣。”
“……好吧。”金淺淺忍痛把心愛的玉墜遞了過去,“老板,你給我留一段時間,別太快賣給別人了。”
“這個不好說,有人看上了我就賣?!?/p>
金淺淺垂頭喪氣地走了出來,那是奶奶留給她的玉墜,從小帶在身上,幾乎沒有離開過她,可是沒有辦法,房子沒有賣出去之前,她只能先拿來應急。
到了巷口,她在找計程車。
突然聽見里面有人哀嚎的聲音,她轉頭看過去巷里。
一個高大健碩的男人穿著黑色長款風衣,他的右手拿著刀,鮮紅的顏色順著刀身滑落在土地里,淹沒進去。
她看著那地上一動不動的人,捂住了嘴巴。
“誰?”
冰冷的不帶一絲正常溫度的噪音,再加上他那種嗜血般的眼神,金淺淺下意識就跑了起來。
一顆心臟快要跳出來了。
這里是黑市,要多亂就有多亂。
她聽到后面有腳步聲,她不敢停下來也不敢回頭看,使勁地往前跑。
沖到馬路,想要橫穿過去,車輪摩擦聲刺激耳膜。
霍權霄看著頭發凌亂表情慌張的女孩拍打他的車窗。
金淺淺見到他就好像見到了救兵,“霍先生,你打開車門讓我躲一躲?!?/p>
一想到剛才看見的場面寒毛都要豎起來了,她大聲催促道,“你快打開車門讓我上去啊?!?/p>
霍權霄揚眉,“你這副樣子是有鬼在追你?”
金淺淺沒有時間跟他解釋太多,“霍先生,求你快開車門!”
她還不想死,也不能死,她還有媽媽要照顧,弟弟要養。
金淺淺快急哭了,背脊陣陣發涼,她不敢回頭,感覺到那股陰氣越來越近的,她屏住呼吸,整個人緊繃得快要斷了。
得一聲,門可以拉開,她迅速坐進去。
手腳都是冰冰的,微抖。
霍權霄睨著站在車外的男人,不咸不淡地問,“什么事讓你這樣追著一個女人不放。”
戰廷瞇起犀利的眼鋒,聲如寒冰,“她是你的女人?”
金淺淺的心提到喉嚨處了,原來他們認識,怕霍權霄否認,伸手拽住他的西褲一角,看著他的目光明顯帶著祈求。
好像在說求求你承認吧。
猜心說:
暫無
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