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淺淺的氣血往心頭上涌,擱在膝蓋上面的手指蜷縮,她沒有想到自己喊了好些年的林叔叔對她竟存了這么齷齪的心思。
她當即氣得站了起來,美麗的臉蛋盡是冷漠,“林叔叔也算是一把年紀了,說出來這種惡心話也不擔心自己會折壽。”
她一再控制情緒,生怕自己把茶水潑在他身上。
“就算我只能淪落到出來賣的地步,我憑什么要選你這種地位和財力都不怎么樣的老男人,林叔叔在商場上倚老賣老就算了,現在你還是積點德吧。”
說完,她就要走。
林耀叫住了她,“難道你不想知道你爸爸是怎么死的?”
這樣的口氣,說他什么都不知情那真是騙死人了。
金淺淺一再按捺住自己別泄露情緒,沒有追問下去,而是說,“我爸的死我自己會查清楚,有關系的人一個都跑不了,人在做天在看,蒼天不會饒過誰!”
走出了茶館,她死死地咬著唇,才能忍住沒有哭出來。
之后,她上車離開。
一路上她覺得越來越不對勁,后面好像有輛車在跟著她。
金淺淺單手從包里拿出來手機,按下他的號碼。
一接通她就慌張地道,“阿霄,有輛車在跟蹤我。”
霍權霄直接問,“你現在在哪里?”
“我在豐德路。”
“不用怕,開回來,我現在趕回來,手機不要掛斷,保持通話。”
男人低沉的噪音仿佛能安撫她躁動的神經,她握著手指泛白,卻已經沒有那么緊張了,“好。”
她怎么知道她剛出來又被盯上了,難道她要一輩子都躲著不能出門嗎?
金淺淺沒有開得很快,不過卻比平常提高了些,后面那輛車始終維持跟在她車后的一段距離內。
差不多半個小時后。
當她的車子剛到達別墅附近,不知道是不是湊巧,恰好就看到就看到黑色的路虎從另一個方向開過來,她繃了一路上的身體終于松懈了下來。
金淺淺沒有猶豫地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朝他跑了過去。
霍權霄見她白著一張小臉,將她拉進懷里淡淡道,“慌什么?”
金淺淺癟了下嘴,被追殺的人又不是你,你當然不慌了。
然后她看到停靠在最后面車門忽的被打開,下來的人居然戰廷本尊,他自帶著陰郁冷酷的氣場。
不同于霍權霄這種外表斯文冷貴的形象,完全就是陰郁冷血的模樣,再加上站在他兩側穿著黑西裝的大漢,有種電影里古惑仔大佬的既視感。
霍權霄瞇起狹長的眼眸,隔著一段距離跟氣質冷酷的男人對視,溫和中裹著犀利。
“在我的地盤當著我的面動我的女人,當我是死的么?打狗也要看主人。”
金淺淺抬眸看了看他,“……”
顯然是對于他這種比喻很不爽卻又礙于場合沒有多說什么。
戰廷的聲音沒有絲毫的溫度,“你不是想找我?”
霍權霄是有讓白凱約他見面,但他前幾天都不在蘭城。
“是,不過我沒有叫你滿大街追著我的女人,嚇到了她。”他嗤了下,“你不知道自己有多嚇人?”
戰廷的目光由始至終都沒有落在她身上,語調冷漠,仿佛天生就是寒冷的噪音。
“你的女人沒有你想象的那么沒用,我看她應付老男人的騷擾游刃有余,沒有這么不經嚇。”
聞言,霍權霄皺了皺眉,低頭看了她一眼。
“你先進去,我談點事。”
金淺淺點了點頭,看了看站在對面的男人,他要是沒有派人追殺過她,她至于一看到他就跑嗎?
然后她就往屋內方向走去。
進去客廳里,她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慢地喝完,她放下透明杯子,走去窗邊,看到站在大門口外的兩個氣質迥然的男人。
沒過幾分鐘,她就看到戰廷上了他自己的車,霍權霄等他的車子離開后轉身走進來。
金淺淺站在門口等,看著男人俊美的五官,“他就這樣走了?”
霍權霄換鞋,淡聲說,“他以后不會再找你的麻煩,你不用再擔心他會派人追殺你,可以放心出門。”
金淺淺意外,戰廷那男人看上去并沒有這么好說話,前些日子還一副非要拿她命不可的模樣,就這樣放過她了?
“你怎么跟他談的?”
霍權霄睨向她,“就算我一字不漏地講給你聽,你確定你能聽懂?”
她鼓了鼓臉,他絲毫不掩飾地在鄙視她的智商。
“你說都沒有說,又怎么會知道我聽不懂。”
已經談妥的事情霍權霄不會多做說明,他看著她白嫩無暇的臉蛋,“他說有老男人騷擾你是怎么回事?”
金淺淺這才把林耀說的話粗略地重復了一遍。
“他是我爸爸以前最好的朋友,他這樣對我不會良心不安嗎?”
男人淡淡道,“有利益就是朋友,也可以為了利益變成敵人,這么淺顯的道理還需要我教你?”
事實跟道理她都明白,只不過還是有點難以接受,但這種事落在誰身上誰好受呢?
她蹙著眉心在想,爸爸究竟是被誰害死的?
翌日下午,白鼎的辦公室里。
霍權霄喝了一口咖啡,感嘆地贊美,“這是你那個新助理磨的咖啡?手藝真不錯,等會我問問他要不要跳槽,工資隨他開。”
白凱坐在他對面的黑色沙發里,穿著寶藍色的襯衫,下面是休閑黑褲,沒點上班的樣。
當面被挖墻角也沒有生氣,“別想挖他,他不是那種膚淺只看錢的人。”
霍權霄不在意地淺笑,“那倒是挺可惜的。”
白凱的唇勾出痞痞的笑,“三期那個項目你真打算和戰廷合作,不怕他坑你?”
雖然算是認識了很多年,但實際上他跟戰廷沒有真正打過交道,“他陰險我難道就善良?答應了總不能反悔,何況我也想知道他究竟是什么目的?”
“能有什么目的,戰家如今老的老,弱的弱,他想乘機篡位。”
霍權霄挑眉,“這么大的一出戲,真有趣。”
“他拉攏你,無非是想覺得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強,而且他看在你的面子上放過金淺淺,可是覺得賣了你一個很大的人情呢。”
白凱的話音剛落,外面就響起了爭吵聲。
猜心說:
暫無
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