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走開,救命……走開……”
施胤煬一夜沒睡,到天亮時,終于累極有了睡意,卻是剛迷迷糊糊的睡著,就被夏穎恩凄厲的慘叫聲驚醒了。
就見夏穎恩正滿頭大汗的搖著頭,雙手在空中亂揮,顯然是做噩夢了。
施胤煬忙將她抱在了懷里:“恩恩別怕,沒事了,都過去了,沒事了……”一邊輕輕拍著她的背,好一會兒,她終于平靜了下來。
施胤煬這才松了一口氣。
但下一秒,夏穎恩又咳嗽起來,越咳越劇烈,等終于平息時,她人也清醒了,發(fā)現自己被施胤煬抱在懷里,第一反應就是掙扎。
可她的力氣哪能跟施胤煬比,掙扎了一會兒掙不脫,也就不掙扎了,只是閉著眼睛啞聲說:“施胤煬,你不嫌臟嗎?你不嫌臟,我還嫌呢,能放開我,讓我去一下衛(wèi)生間嗎?”
施胤煬眼角發(fā)酸,她這樣平靜的跟他說話,卻讓他心里更難受,他寧愿她跟他吵跟他鬧。
他還是放開了她。
夏穎恩一得到自由,立刻下床,去了衛(wèi)生間,嘩嘩的聲音隨即響起。
施胤煬聽了片刻,不用想也知道她現在在做什么,想撞開門,阻止她,到底還是忍住了,只是挫敗的踢了一腳墻,然后回了自己的房間去洗澡,他抽了快一夜的煙,難怪她一聞見就開始咳嗽。
他也不敢洗久了,自覺身上沒了煙味兒后,立刻回了夏穎恩的房間。
果然衛(wèi)生間里還嘩嘩響著水聲,施胤煬輕輕敲起門來:“恩恩,你洗好了嗎?洗好了就快出來,我讓紅姑給你熬了粥。”
里面夏穎恩還在不停的搓著自己的身體,越搓越絕望,那些痕跡,為什么就搓不掉呢,難道,真要伴著她一輩子,一輩子都提醒她,她是多么的骯臟嗎?
不過她還是聽見了施胤煬叫自己恩恩,本來還以為他這輩子都不會這樣叫她了,倒是沒想到,他這么快又這樣叫她了,可她為什么就一點沒有失而復得的高興和驚喜呢?
無所謂了,他愛怎么叫,就怎么叫吧,一個階下囚,一個玩物,連小命都捏在人家手里,何況叫什么這樣的小事。
施胤煬又叫了夏穎恩幾聲,里面仍是除了嘩嘩的水聲,什么聲音都沒有,他不由急了,大力拍起門來:“恩恩,開門,你開門!”
拍著拍著,慌張與不安都化作了惱怒,終于跟昨天一樣,狠狠一腳將門給踹開了:“夏穎恩,你給我停下,有什么好洗的,不就是被狗舔了幾口嗎,也值得你這樣洗來洗去的,還擺臉色給我看,你別忘了,你是來還債的,我是你的債主,我還從來沒見過債主需要看欠債的人臉色!”
話一出口,就后悔了,只是要收回,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夏穎恩已經慘笑出聲:“是啊,我是來還債的,只是一個玩物而已,就該隨時在自己的債主面前開開心心的,任何情緒都不該有,就更不必說還擺臉色給自己的債主看了。你放心,我以后不會這樣了,我會隨時都笑給你看的。”
說完,果然綻放出一抹笑容來,可眼淚卻怎么也止不住,弄得笑比哭還難看。
施胤煬看得心里跟壓了一塊石頭似的,沉甸甸的。
他扯下一旁的浴巾,將她整個裹了,抱到床上去坐好后,才一邊給她擦起頭發(fā),一邊低聲說道:“恩恩,這次的事真是我一時疏忽,我已經跟葉開說了,讓他向你道歉,我也可以向你保證,以后絕不會再發(fā)生第二次了,那個人渣,我也絕不會放過的……你別放在心上,都忘了吧,別再自厭自棄,我也,一點都不嫌棄你……”
‘對不起’三個字,施胤煬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但自問自己的態(tài)度已經放得夠低,也已將心里的抱歉和愧疚表達得夠清楚了。
為了證明自己是真的不嫌棄夏穎恩,他說完,還湊上前吻起她來,先是眉眼,再是嘴唇,然后順著脖頸一路游移往下,一開始只是因為憐惜,漸漸卻弄得自己意亂情迷,氣喘吁吁起來。
對夏穎恩的身體,乃至她整個人,他一向就沒有多少自制力。
夏穎恩聞見他身上的味道,卻想起了那個秘書長,也是這樣,不顧她的意愿和哀求,做著她厭惡的事……如今的施胤煬,和那個秘書長,又有什么分明?都讓她惡心,想吐!
可她一個還債的,哪來的資格吐債主一身,別說拼死反抗了,她連哭喊‘救命’和‘不要’的資格都沒有,不是嗎?
施胤煬將夏穎恩放倒在床上后,便起身快速的脫起自己的衣服來,余光卻瞥見夏穎恩臉色蒼白,表情麻木,眼角隱有淚痕,分明已是怕到了極點,更甚至,厭惡到了極點,卻連哀求和反抗都不敢,只能跟砧板上的魚肉一樣,任人宰割。
他的身體一下子冷卻下來,扯過被子,將她的身體蓋住了,片刻才聲音干澀的說了一句:“以后,不會了,除非你愿意……我有事出去一趟,你好好休息,我辦完了事立刻回來。”
胡亂穿好衣服,大步出去了。
夏穎恩確定他走遠了,一直揪著被子的手才漸漸松開,不再強忍眼淚,她剛才雖然沒有提過求他放她走的話,但她確信,他是絕不會放她走的,難道,真只有死了,才能離開這個牢籠,離開他的禁錮嗎?
施胤煬換好衣服下了樓,早等在樓下的韓奕和葉開立刻迎了上來:“煬哥。”
見他臉色陰沉得可怕,打了招呼后,都是一個字也不敢多說。
紅姑從廚房走了出來:“阿煬,你這是要去上班啊?我熬了粥,蒸了包子煮了雞蛋,你們吃了再走吧。”
施胤煬想也不想的扔下一句:“不用了,紅姑,你上去看著她吧,你要是有事,就讓嬌嬌看著她,總之在我回來之前,她房間里不能離人。”大步出去了。
韓奕見狀,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葉開,跟了出去,葉開雖仍不覺得自己有錯,到底害怕施胤煬以后都不理他了,只得訕訕然的也跟了出去。
安顏然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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