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彤隨手拿出了離婚協議書,遞到我面前,“陳重,有些事情,該來的還是會來!咱們都是成年人了,好聚好散。無論怎么樣,你都是我的第一個男人!”
聽到第一個男人的字眼,我一陣惡心,那第二個,第三個是誰?有沒有第四個?!
我面無表情,拿起餐桌上的筷子,“先吃飯!吃完飯再說。”
許安彤破涕為笑,幾乎是從客廳跑到了餐桌旁,夾起煎雞蛋,“老公!這是兩個煎雞蛋,給你補充蛋白質!”
老公,我聽了,又是一陣惡心。
許安彤把兩顆煎雞蛋放在我的餐盤里,看了一眼浩浩,小聲說:“昨天晚上你真棒!累壞了吧!”
我咬了一口煎雞蛋,很香,很脆。
浩浩吃完飯,很乖巧,回到他的臥室整理書包。
“那個男人是誰?”我盯著許安彤問。
許安彤臉色青一陣,紫一陣,“陳重,我沒有!”
這個女人還在狡辯!
噗!
我把嘴里,嚼著的煎雞蛋吐在餐桌上。
這個女人到現在還不承認?
腦袋有點暈,我甚至懷疑,許安彤在這兩顆煎雞蛋里下了毒。
“好!”我不想再吵架,吵架解決不了問題,于事無補。
我更不想,讓兒子浩浩的心靈受到創傷,從小對婚姻,對家庭產生恐懼和抗拒心理。
“第一點,跟我離婚根本不可能,除非我死了!”
“第二點,你不說,我也能查到,我要讓他付出代價!”
“第三點,浩浩是我的!”
許安彤解下圍裙,開始罵:“陳重,你就是一個混蛋!你……”
剩下的話,我沒有聽見。
我走進了臥室,穿上范思哲西裝套裝,準備去公司上班。
這一套純手工縫制的定做西裝,花了五萬多。
外出請客應酬,談生意,包裝自己是在所難免的。
短時間內,人們會從一個人的穿著,樣貌,談吐去判斷這個人,到底靠不靠譜。
我猜的沒錯!
這個女人裝成乖乖女,改變戰術戰略,讓我放松警惕,還是想跟我離婚。
我懷疑,許安彤有事情瞞著我,也許這個女人早就出軌了。
現在想想,有那么多次,她因公出差,隔三差五,一走就是一周的時間。
哎!
是我。
是我太大意,太信任她了!
老婆的兩個閨蜜,很可能對我撒了無數的謊,她們三個人,完全把我當成了傻子,耍來耍去。
我自以為很精明,卻被三個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間!
站在窗前,我看到許安彤帶著浩浩,開著我給她買的那輛別克GL8,駛離了停車位。
這輛別克GL8商務車,不只是許安彤一個人開,還有許安彤的兩個鐵桿閨蜜。
三個女人,整天廝混在一起。
自駕游,外出郊游,困了,累了,就睡在車里。
我怕老婆受苦,應她的要求,特意買了這輛車。
我甚至懷疑,這車里出現過奸情。
許安彤婚內出軌,我覺得跟她的兩個閨蜜有絕對的關系。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一個閨蜜叫鄭佳琪,是享樂主義和不婚主義者,家里養著一條哈士奇,聽許安彤說,鄭佳琪睡覺就抱著這只哈士奇。
鄭佳琪酒量很大,混跡在海州市的各大酒吧夜店,專挑富家公子下手。
聽許安彤說,鄧佳琪最近傍上了大款,活的很滋潤,那個大款年齡很大,沒有兒子,鄧佳琪想要為大款生兒子,玩宮斗戲,母憑子貴那一套。
另外一個閨蜜叫葉梅,換男人,就像換衣服一樣頻繁。
我總覺得,這個“梅”字,跟一種男女之間羞恥的傳染病,有關系。
公司攤上了官司,消息不脛而走,兩個多月的時間,很多人都從公司辭職,包括一些核心主管。
現在除了去公司,我真的不知道該去那。
過一天,算一天!
我穿好衣服,看了律師給我回復的短信。
律師說,這場官司我能打贏的概率很小,庭下和解,賠錢了事,是最好的選擇。
律師特別重復,我建筑安裝公司會受到行政處罰,執照會被吊銷,可能會有金額很大的罰款。
我作為企業的法人,會上失信名單。
關閉手機,我不想再看下去。
鎖好門,下了樓,我按下寶馬轎車一鍵啟動按鈕。
感嘆世事無常!
事業是男人的春藥,現在我的事業大廈將傾,搖搖欲墜。
汽車是男人的情人,因為高額的賠償款,我的這輛頂配寶馬730Li,只能售賣,很快就會易主。
春藥已斷,情人已飛。
三十五歲的我,精力和體力早已經大不如年輕之時。
我該怎么辦?!
嗡嗡。
是公司財務部的固定電話。
“陳總,公司,公司出事了!”
我單手打著寶馬轎車,真皮包裹的方向盤,故作鎮定,“什么事?”
白馬不喝水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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