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初整個身體都是濕漉漉的,很不舒服,她仰著腦袋望著他,“你……”
陸南琛看著她這副神志不清的模樣,沒有動,“裴小姐,您知道我是誰嗎?”
她咬著唇,好像忍耐得很辛苦,“你是……陸南琛……”
陸南琛的眉頭狠狠皺起來,深邃漆黑的眼眸盯著她,喉結滾了滾,慢慢沁出了墨黑的色澤。
裴初的美是不需要質疑的,此時她的眼神迷離魅惑,少女的清純跟女人的嬌媚融合到了一起,卻不見任何違和。
生而就是尤物。
他突然伸出雙手從水里把她抱了出來。
裴初慌張地睜大瞳孔,“你要做什么?”
她本來以為呆在冷水里很難受,結果她從水里出來后就更難受了。
她想要他親她,但他抱她出來她又覺得怕了。
他要是真的……
陸南琛抱著她,“我送您去醫院?!?/p>
在聽見醫院這兩個字的時候,裴初恍然大悟般地清醒了過來,“不可以!”
她的唇都被她自己咬得快出血了,身體不知道是因為冷還是什么原因一直在發抖,她的手指攥著他襯衫胸前的衣料,似乎這樣能攥住一些什么支撐。
“……我不能去醫院,去醫院我就完了。”
不管她事后怎么有能耐封口,這種事都有流露出去的萬一,如果讓人知道她吃了這種藥被送去醫院,她都不敢想象會有什么后果。
她寧愿一直泡冷水,病了也沒有關系,只要撐過去就好了。
陸南琛低頭看著她說,“您放心,不會有人知道的。”
裴初靠在他胸膛上,呼吸戰栗地閉上了眼,她怕自己看著他的臉會忍不住撲上去親他。
她哽咽地道,“不行……”
如果能去醫院她早就去了,何必沖冷水折磨自己。
她本身的聲音就輕柔,又因為體內的藥性發作而顯得無比嫵媚勾人,像是羽毛掃過他的心間,癢癢的。
陸南琛頓住了腳步,低頭看著她,隨即說,“我跟您保證,這件事絕對會保密。”
裴初突然睜開眼睛怔怔望著他。
陸南琛把她放在外面的床上,他再折回去浴室里面拿出來一條大浴巾,把她的身體連同她的腦袋一起包裹住,遮住她的臉蛋。
他以公主抱的形式抱著她大步走出房間,直接乘坐電梯來到地下停車場。
裴初在他懷里竟莫名生出安全感,即使她也不知道這種安全感從哪里生長出來的。
她被放在車后座,臉蛋被浴巾裹著,手指緊緊攥在一起,好難受啊。
她無法正確感知到時間,只是看著里程表不斷地加速,她咬緊牙根忍耐……要是讓她知道是誰對她下藥的,她一定會扒了那人的皮。
醫院,冷清的病房被人突然踹開。
正在研究病歷的季東遠手一抖,他驚訝抬頭看了過去。
只見一身寒色的男人將一團白色放在對面的椅子里,大致是……一個女人的身形,只露出黑色的頭顱。
季東遠扶了扶他的無邊框眼鏡,滿臉懵逼,“這是怎么著了?”
陸南琛把浴巾拉了下來,露出她完整的臉蛋。
裴初閉著眼睛,整個身體都是滾燙的,臉蛋坨紅,像是在發燒一樣。
他淡淡地道,“她吃了不干凈的藥。”
季東遠了然,慵懶地聳肩,“那你送我這里干嘛,你當解藥不就行了?”
不怪他不認識裴初的臉,他是醫學博士,又是剛回國不久,再者他常年專研醫術,鮮少八卦。
瞧了一眼那女人的臉,長得挺好,他玩味地問,“該不會是你有什么……障礙?”
陸南琛英俊的輪廓很冷漠,“少廢話,快點?!鳖D了頓他補充,“這件事要是走漏了半點風聲,我砸了你的醫院。”
誰知道季東遠風輕云淡,“砸了正好,老子就自由了,不用一天到晚盯著這破醫院?!?/p>
他爸特意讓他回來管這破醫院,他煩死了。
陸南琛波瀾不驚地道,“那我就把你在巴黎的事告訴你未婚妻?!?/p>
“……”
季東遠倏地就站了起來,手指指向他,“算你狠?!?/p>
夜晚十一點左右。
醫院的走廊顯得很森冷安靜。
季東遠挑眉笑著看向站在他對面的男人,“那是你女人?”
陸南琛的長指夾著香煙,吞云吐霧間俊顏模糊不清。
“不是。”
不是他的女人,他急什么?
“不是你的女人睡了也不吃虧啊,長得又不差,臉蛋挺漂亮的?!?/p>
那張臉蛋著實讓人驚艷,賞心悅目到讓人過目不忘。
陸南琛深吸了一口香煙,“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不過我還不想死?!?/p>
季東遠曬笑,“她又不是有毒,你碰一下就會死?!?/p>
陸南琛吸了一口煙,“她是裴初?!?/p>
季東遠即使沒有跟裴初本人打過交道或者碰面過,但多多少少也聽身邊的人提起過她。
裴初,裴敬明的女兒。
坊間戲言,身為男人畢生追求的不過是榮華富貴,而只要能娶到了裴大小姐,基本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等同這個高度,攀附財富的最快捷徑。
他哈哈大笑,“所以,你是被這小富婆包養了?”
陸南琛瞟了他眼,臉色的神色仍舊是淡漠如水。
“你可以滾回去繼續看你的病歷了?!?/p>
然后他就走到一邊的垃圾桶把煙掐滅,轉身走進去病房里。
裴初已經清醒了,她沒有坐在病床上,而是站在窗邊,聽見門聲,她的身體轉了過來。
四目相接,她的臉熱了熱。
空氣中的尷尬指數太高了。
她想起在酒店浴室里面,她意識不清的樣子全被他看見了,就覺得好糗啊。
雖然她因為藥性發作問題撲向了他,可要是他真把她怎么樣了,好像也怪不到他頭上。
但她怎么也沒有想到當時他會冷靜得一絲不茍,坐懷不亂。
對她居然沒有任何想法!
他是不近女色還是覺得她不夠美身材不夠好?
他對她難道就沒有一點點的誘惑力?
裴初陷入了無限自我懷疑中。
陸南琛像是沒有感覺到氣氛的尷尬,走到她面前,如常地問道,“裴小姐,您感覺還好么?”
猜心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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