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林暖好幾次想拉李子川手,不過李子川都沒搭理她。”白巧鳳道。
看吧看吧,顧大哥朋友也覺得林暖不守婦道。
她接著道:“顧大哥,這是我蒸的玉米饅頭,我給你送來兩個嘗嘗。”
這倆個還是她偷偷藏出來的呢,被爹娘發(fā)現(xiàn)回去準(zhǔn)挨打。
“不用。”顧景珩懶洋洋道:“還有,我從不打女人!你別讓我破例,自己滾!”
這句話白巧鳳就聽不懂了,怎么像沖她來一樣,后面那句是對林暖說的吧?不過顧景珩眼神好冷好可怕。
“顧大哥……”
白巧鳳話還沒說完,林暖一把捉住白巧鳳胳膊,直接把人丟出去了,拽的白巧鳳胳膊疼死了。
“林暖,你信不信顧大哥揍你?”
“你再不走,他揍的就是你啦,畢竟今天跟我一塊從鎮(zhèn)子上回來的是馮生,不是什么李子川。”林暖聳肩道:“哦,還是顧大哥來接的我們,下次害人前,先調(diào)查清楚!”
說完“砰”的一聲砸關(guān)上門,砸到了白巧鳳鼻子,火辣辣的疼,她一摸,流血了,白巧鳳又氣又后怕。
顧景珩在,林暖不敢瞎說,林暖說的都是真的。
她居然當(dāng)著顧景珩的面造謠林暖?她回想他帶著笑意,卻讓人覺得寒涼的眼神,就覺得瘆得慌。
臭林暖死林暖,等著瞧。
白巧鳳氣哼哼的走了。
林暖折回去,馮生摸著下巴詭異的看著她,顧兄沒問,他可得替顧兄好好問問,“林暖,你真的去了鎮(zhèn)東?”
“去了。”
“真遇見混混了?”
“遇見了。”
“幾個?”
林暖想了下,伸出四根手指頭。
馮生倒抽一口氣,那地方不僅姑娘家,就連他這樣的男子都不會去的,他這樣的正經(jīng)男子也是有危險滴,容易被劫財。
也就顧兄天不怕地不怕。
“你……他們……”
“哦,他們是想欺負(fù)我來著。”林暖說的風(fēng)輕云淡,惹的顧景珩也看過來了。
“然后呢?”
林暖嘁了一聲,摸摸自己臉蛋,很是自豪道:“可能我長的太好看了,閃瞎了他們的眼。”
顧景珩,“……”
馮生,“……”
晚飯是顧景珩和林暖一塊做的,顧景珩負(fù)責(zé)洗切端盤子,林暖負(fù)責(zé)炒菜,顧景珩黑暗料理真不是一般人能吃的,林暖倒不在意,這不有客人嘛。
一盤青椒肉絲,一盤炒萵筍,一碗菌子肉圓湯,一碗蒸雞蛋,再加上一鍋白面肉包子,噴香有滋味。
吃了飯馮生勤快的承擔(dān)起了洗碗的活計,林暖和顧景珩沒事干,坐在堂屋里,林暖看了顧景珩一眼,折回屋子,拿出了藥膏,她已經(jīng)把外包裝換了,放在瓷瓶里。
林暖見顧景珩右手的袖子遮了大半個手掌,伸手過去,還沒觸碰到,顧景珩敏感的往后一縮,直勾勾的盯著她。
林暖盯著巨大的壓力,把藥膏遞過去,“濟民醫(yī)館來了個神醫(yī),我問他開的藥,可以先擦著試試。”
“藥很貴的。”林暖補了一句,“不能退貨,你就用吧。”
她說完也不管顧景珩要不要,直接塞他手里,然后嗖的一下起身跑到屋子里,探出一顆小腦袋,“你要生氣就生氣吧,反正我都買回來了,你生完氣記得抹。”
說完“砰”的一聲關(guān)門上逃之夭夭了。
顧景珩,“……”
他低頭看著手里的瓷瓶,眼底的光一點點黯下來,連同他的心,跌入了萬丈冰冷深淵。
這丫頭到底知不知道,他的手不是光靠一瓶藥膏就能治好的?
她知不知道,就算是他的手好了,他也沒有未來的。
他自嘲的笑了聲,沒擦藥,不過也沒扔,收進(jìn)懷里了。
過了會兒,顧景珩聽見特輕微的聲音,他抬眼看去,林暖屋子門扒開的縫合上了。
小丫頭在門后面偷看呢。
他本來挺排斥的心情,好似沒那么糟糕了。
算了,就當(dāng)是哄個小妹妹,畢竟是一份心意。
顧景珩拿出藥膏,撩高袖子,他正準(zhǔn)備抹,屋子門開了,林暖飛快的跑出來,一把就抓住他的手,道:“我替你抹。”
顧景珩身子一僵,臉沉了下來,似是什么不堪的秘密被人看破,下意識就要把手往后縮。
林暖死抓著不放,嗓音軟軟的哄,“兄長乖,不疼的啊。”
顧景珩掙扎的手放輕了力道。
意識到這個一變化,林暖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她挨著他一塊坐下去,惹的林暖輕推了他一把,“你過去點。”
林暖手就那么一推,摸到他胸膛了。
唔,硬邦邦的,還挺有型,林暖眼睛一下子亮了。
顧景珩眉頭一皺,林暖立馬撒手,笑瞇瞇道:“我給兄長擦藥。”
“不用。”
“兄長,你要乖,我給你買糖吃。”林暖認(rèn)真道。
顧景珩所有的話都卡在嗓子眼,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別亂動哦。”林暖道。
她撩開他袖子,看見她手腕,整個人都僵了。
顧景珩似察覺到她眼神,緩和了許多的臉色再次變的十分難看,他抽回手,嗓音也帶了幾分犀利和排斥,“林暖!”
林暖扭頭看他,滿臉都是委屈,“兄長,你是不是嫌棄我?”
他什么時候嫌棄她了?
不對,他被她帶歪樓到哪里了?
他明明……
林暖已經(jīng)在給他擦藥了,她神態(tài)很認(rèn)真,他的手不知怎的好像失去了所有力量,就縮不回來了,胸口也有些脹脹的。
不過眼角的光,卻沒放過她任何一個表情。
她看到了,沒有反應(yīng)嗎?
他的手……
那么不堪,丑陋,帶著讓他深惡痛絕,甚至是嫌棄。
可自始至終,林暖都沒什么反應(yīng),抹藥就是抹藥。
擦完,她貼心的把他袖子拽回來,道:“我說過,不疼吧?”
小姑娘嗓音軟軟綿綿的,就像一根羽毛在你心上輕掃著,一雙眼睛純凈清澈。
顧景珩心底的黑暗好似被人撕開一個口子,透進(jìn)絲絲暖陽。
“你怎么了?兄長?我弄疼你了嗎?”林暖小腦袋湊他臉下面,鼻息特近,近的顧景珩都能聞見她身上奶奶香香的清幽。
他忽的就有些受不住了,別開眼,輕推開她,咳嗽一聲往外走去。
他一出去就和剛巧和馮生撞在一塊,“顧兄,你干嘛去?你臉怎么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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