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修懷聽到這話,卻從中聽出了一股醋味,在看了看她纖細的身影,心里升起一抹憐惜之情。
定是他剛回來,先是陛下賜人后又有小王爺贈人,她心里定是沒安全感了,他猶豫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放心,我這輩子定不會納妾。”
元綺燕愣了一下抬頭看著沈修懷,略微濕潤的眸子更是讓沈修懷覺得自己猜測是正確的。
而元綺燕則有些疑惑,他怎么會突然說出這番話,但她可不能把自己伸過來的大腿往外推。
頓時低下頭一副嬌羞的模樣,但并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男子三妻四妾乃為常理,從未聽說過竟有人愿意為了妻子一生不納妾,所以此時她也就聽一聽便是。
只是,她思索了片刻道:“陛下和小王爺給夫君賜人,只要陛下不已圣旨賜人,夫君定是萬萬不能收的,畢竟夫君現在手握兵權,入了將軍府就是他們得眼線,而且如夫君不去碰那些姬妾,定會遭人口舌,如得納妾,那也得納有助于夫君的,定不能收了那些眼線。”
元綺燕不知沈修懷心里想的是以為她吃醋和沒安全感了,才會說不納妾的話,而她還給他細細分析納妾于否的利弊。
這話聽的沈修懷心里是既感動又想笑,伸手敲了敲她白皙的腦門,把元綺燕一下子就從那謀算里拉了回來,捂著腦袋控訴的看著沈修懷:“夫君為何打我?”
一臉委屈的模樣,腦門上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看的他心里竟升起了一抹罪惡感,但是轉瞬即逝:“你啊!不要想這些納妾的事。”
元綺燕嘟著嘴一臉不開心,她這本是為他著想,沒想到他竟然還不領情了。
沈修懷看著她這副樣子,心里柔軟的不可思議,明明是一個糙漢子,此時卻耐著性子哄著自己的小嬌妻,直到她展露笑顏他才松了一口氣。
沈修懷靠在馬車上,一臉的鄭重,心里琢磨著以后定不能惹她生氣了,免得哄起來也著實費力啊!
不過他的副將家里也是有嬌妻的,聽每次他說妻子生氣便送于女兒家的胭脂水粉,首飾珠釵,她定開心。
看到自己妻子頭上也只有銀釵幾只,簡陋至極,他心里便琢磨著該打兩幅首飾。
堂堂將軍夫人竟然連兩幅拿得出手的首飾都沒有,他這夫君可太失敗了。
元綺燕則想到剛剛出場幫忙的小侯爺便問道:“剛剛那位小侯爺是什么人?怎的感覺小王爺也不愿意得罪的樣子?”
“那小侯爺名伏九睿,其爵位乃是世襲,為安定侯,其祖父乃是開國元勛,戰功赫赫,后去世榮配享太廟之榮,所以世襲至今,小侯爺雖無功名,但其祖父,父親的榮光就讓諸多皇子王爺對他也是禮遇有加。”
她聽完后了然的點點頭,這小侯爺表面放蕩不羈,但實際上能坐上這個位置,定不會是表面上這般簡單,且他比小王爺更得她心,“這小侯爺今日一見,是個放蕩不羈的性子,夫君可以深交。”看著沈修懷不以為然的樣子,她嘆了口氣,但自己的夫君能怎么辦,只能寵著唄!
“夫君現已不在邊疆了,京城人脈關系復雜,夫君定知這小王爺拉攏王爺是為何,現夫君在京城無人脈,在很多地方會很吃虧,這小侯爺初步了解還算是不錯,如得深交,還得在看。”元綺燕細細給沈修懷解釋。
沈修懷也深知有人的地方必少不了紛爭,何況是京城這個充滿了勢力的地方,各方勢力,錯綜復雜,一不小心一步踏錯便是萬丈深淵。
他握著元綺燕的手,安慰的拍了拍:“別擔心,這京城勢力錯綜復雜,如需建立自己的人脈網,還得在看,這些事終究是男人的事,不要太操心。”
元綺燕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溫柔且恬靜,表面上自是聽了沈修懷的話,兩人一時無話,但馬車內卻是一副溫馨寧靜的模樣,沈修懷也是第一次感覺到這種感覺。
“將軍,沈府到了!”馬車挺穩后,馬夫將車凳放下后,沈修懷率先下車才扶著元綺燕的手,她提著裙子踩在車凳上端的一副溫婉樣子。
夫妻倆進了府門后,元綺燕眉頭微皺,她總覺得那小廝看她的神色十分不對,似乎帶著恐懼,沈修懷握了握她的手安慰道:“進去一看便知。”
元綺燕都能感覺到他怎么可能感覺不到,只是這目光只針對于元綺燕,他心里疑惑,所以腳步不由快了兩分。
進了堂屋一個身著袈裟的和尚正盤腿坐于蒲團之上,而堂屋四周均貼的是各種符咒。
沈修懷眉頭深皺,他對于這些亂神之說十分忌諱,“你是誰?在這兒干什么?誰允許你這兒念經的?”
和尚睜開眼睛,還未開口就見司徒氏一身素衣走了出來,頭帶荊釵竟連一只珠釵都不曾佩戴,與平日里華服珠釵的模樣相差甚遠。
看到沈修懷一臉的兇相心里有點微顫,畢竟他可是從死人堆里走出來的,其氣勢怎是司徒氏一個婦人可以抵御的。
“是我請了這位大師來的!”司徒氏看向元綺燕時竟然畏縮了一下,讓元綺燕心里疑惑更為深重了。
她拍了拍沈修懷的手,讓他不要沖動嘴角帶著笑,面上一副疑惑之色:“不知夫人是什么意思?竟請了法師來,如果我看的沒錯這應該是超度法師吧,夫人不覺得有些過分了嘛!”說到最后她柔軟的聲音中竟添了幾分氣勢,讓沈修懷側目。
司徒氏冷笑一聲看向元綺燕的眼神充滿了排斥和陰毒:“元氏已經死了!你就是不知從那里冒出來的孤魂野鬼占了她的身子,如今這法師是我請來為元氏超度的,元氏那孩子可憐見的,將軍好不容易回來了,竟讓你這孤魂野鬼替了她身子,還不知心里到底有多么冤屈呢!”說著還貓哭耗子的抹了眼淚,一副為元氏著想的樣子讓元綺燕看的心里著實好笑。
如不是她知道這司徒氏便是殺了原身的兇手,或許還真被她這一副模樣給騙了過去。
只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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