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沈修懷直接冷聲呵斥,把司徒氏尚未落下的眼淚直接憋在了眼眶中,狼狽驚恐的神色看的元綺燕直想笑。
“沒想到繼母如今竟如此荒唐,燕兒好生生的站在這兒,您竟說我是孤魂野鬼,我好生生的活著您竟然請了法師給一個活人超度,您這是在咒我死啊!”
元綺燕腳步踉蹌的被沈修懷半扶在懷中,眼淚在眼眶內打轉,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讓沈修懷心疼極了,同時更加怒目而視的看著司徒氏。
司徒氏剛被沈修懷給鎮(zhèn)住了,但是回過神來后臨危不懼的看著元綺燕,眼中盡是厭惡之色:“我這么說,定是有所證據的。”司徒氏話音剛落,一個身著粗布麻衣的婆子從耳房里走出來。
元綺燕半靠著沈修懷,眉頭微微一挑,沒想到竟是張婆子,當時她故意放出莊子的張婆子,眉目低垂掩下了眸中的趣味。
張婆子出來就跪在地上,看向元綺燕的眼中充滿了恐懼,然后對著沈修懷使勁兒磕頭:“大將軍,她不是夫人啊!她是妖女,她是妖女啊!”
沈修懷眼中滿是厭惡,這婆子一出來他便知是當時放火逃出莊子的婆子,一腳踹到婆子心口直接把她踹倒在地:“當日你在莊子放火逃脫,本將軍還未找你,沒找到你自己就先自投羅網了!”
張婆子被沈修懷這一腳直接踹的一口氣沒有緩過來,差點斃了,還是司徒氏讓旁邊的婢子扶著張婆子坐下喂了一些水才緩過來,司徒氏似笑非笑的看著元綺燕道:“將軍別著急,好好聽張婆子說說,畢竟張婆子可是說她親口聽到這個妖女自稱是借這身子重生的惡鬼,將軍定不能被這妖女蠱惑。”
沈修懷從來不信這些鬼神之論,但是元綺燕拍了拍他的手,扶著他的胳膊站直了身子,一雙含情目噙著淚水看著司徒氏:“夫人就因為一個縱火逃脫的婆子的胡言亂語便認定燕兒是妖女,夫人到底是擔心將軍還是擔心自己呢?”
最后一句話元綺燕似笑非笑的目光讓司徒氏心里一驚,但是就是因為這個眼神她更加認定元綺燕一定是妖魔。
因為原身元氏性格懦弱,怎會這般咄咄逼人,而旁邊的張婆子緩過來后聽到元綺燕這番話立馬驚恐的說道:“將軍莫要被這妖女蒙騙了,奴是親耳聽到她自己承認是惡鬼借夫人身子生還,為夫人報仇……”
因為太過于激動,張婆子竟然一時說漏了嘴。
元綺燕心里則覺得這主仆倆未免也太蠢不過,但是面上掩面而泣的質問道:“夫人為了不讓燕兒說出在莊子的事,竟連這謊話都編了出來,可真是要把燕兒往絕路上面逼啊!”
梨花帶雨的淚水讓沈修懷心疼不已,伸手拭去她臉上的淚水,司徒氏心里暗罵張婆子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想開口解釋但是元綺燕卻直直看向張婆子:“張婆子你說我自己說是惡鬼重生,前來報仇的,如我真的是惡鬼重生,真就那么蠢自己把自己的身份給你說了,而且還把你給放跑了,差點把自己給燒死,世間真有這般蠢的惡鬼嘛?”語氣中盡是自嘲。
“還有你說我是來報仇的,現這件事已交給了大理寺卿辦理,又何須我親自去報仇?”
張婆子因剛剛說漏了嘴,此時心亂如麻,而又被元綺燕這般質問一下子竟說不出話來,沈修懷目光如劍般看向張婆子:“沒聽將軍夫人問話嘛?”
張婆子被沈修懷這一問立馬就慌了神,元綺燕這番話完全讓她無話可說。
畢竟確實真的有惡鬼這么蠢嘛!有人調查又為何自己動手,這一下便自相矛盾了,司徒氏咬著牙目光定定的看著張婆子,張婆子立馬跪下喊冤:“將軍饒命啊!都是夫人,都是夫人指使奴這般說的啊!奴什么都不知道啊!”
張婆子的突然反水把司徒氏震在原地半晌沒有回過神,而張婆子心里則想著既然已無退路不如讓沈修懷能夠從輕處置:“將軍夫人去往莊子后,就一直行粗人活,夫人因看不慣將軍以至于自己不能生育,視夫人為眼中釘肉中刺……”張婆子還沒說完,司徒氏旁邊的婢子立馬上前捂住張婆子的嘴,讓她不能出聲。
司徒氏回過神來眼神就像是粹了毒一樣看著張婆子,心里則想著張婆子還有什么親人。
到時得一并斬草除根,然后立馬喊來管家,“這婆子得了失心瘋了,立馬拉下去關起來,不得在讓她胡言亂語。”管家本是司徒氏的人,此時立馬想要上前鉗制住張婆子,但是張婆子明白自己落在管家手里,那么只有死路一條,此時瘋狂的掙扎著。
“怎的?張婆子污蔑燕兒夫人便請了法師來做法,現在反口說夫人便是得了失心瘋,夫人如不曾磋磨于我,如今為何要害怕呢?”元綺燕十分委屈的說道,然后伸手拉著沈修懷的手:“燕兒不想平白無故受那些委屈,如不是燕兒命大,可能就真的等不到將軍回來了!”
沈修懷攬過元綺燕安慰的拍了拍,想到自己父親現在癱倒在床以及她身上的傷口,眼睛充滿殺意的看著司徒氏,想著接下來她還怎么蹦跶,司徒氏指著元綺燕氣急敗壞道:“你不要血口噴人!是那些刁奴磋磨于你,這些事我一概都不知情,沒有證據,你不要胡說。”
元綺燕委屈巴巴的剛想開口,但沈修懷可受不了司徒氏這般說自己的妻子,“既然沒有做,那么你在害怕什么呢?剛剛那婆子說燕兒是妖魔,不也沒有證據。”
司徒氏干巴巴的笑了笑:“我那是被這刁奴蒙了心……”
元綺燕瞥了她一眼,“既然夫人沒有做過,身正不怕影子斜,那么這張婆子便交給大理寺吧,正好大理寺正在調查此事,相信大理寺卿定會感激夫人的。”
司徒氏還想在掙扎一下,但是沈修懷手一揮兩個身著鎧甲的士兵立馬從管家手里把張婆子奪了過來。
根本不給司徒氏任何反應的機會,就直接往外押去,縱然司徒氏在不甘,此時也萬萬不敢在沈修懷手里搶人的。
只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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