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兩天晚上沒睡,夏穎恩的眼睛四周不可避免的出現(xiàn)了一圈淡淡的青影,她切菜時也好幾次都精神恍惚,差點(diǎn)兒將手給切了。
紅姑見了,沒好氣的說道:“你這是切菜呢還是切人呢,一點(diǎn)小事都做不好,看你這黑眼圈,晚上偷牛去了嗎?還不上去睡你的覺。”劈手奪過了她手里的菜刀。
夏穎恩訥訥的:“我上去也睡不著的,還是繼續(xù)做事吧。”晚上她都睡不著了,何況白天,可她又不知道從哪兒弄安眠藥去,只能硬扛了。
嬌嬌也沒好氣:“繼續(xù)做事,萬一把手切了,不是給我們添亂嗎?就算睡不著,躺著休息一下眼睛也是好的,還不上去!”
夏穎恩就不說話了,順從的解了圍裙,出了廚房,心里有一陣暖流流過。
雖然紅姑與嬌嬌語氣都不好,可她知道,她們是真的關(guān)心她,只不過暫時還是過不了心里那個坎兒,所以只能以兇巴巴的語氣,來掩飾她們的關(guān)心。
只是她才上了兩級樓梯,就聽見外面有車子的聲音,心里一動,這個時間……難道,是施胤煬提前回來了?
強(qiáng)迫自己壓下心底的喜意,夏穎恩下意識放慢了腳步。
“紅姑,紅姑……”門外傳來的聲音,卻是葉開的,隨即他人也進(jìn)來了,只有他一個,“那個女人在哪里?您幫我叫她一下,煬哥打電話回來,讓我?guī)鋈ヒ惶恕!?/p>
話沒說完,看見夏穎恩就站在樓梯上,臉色一下子轉(zhuǎn)冷了,這么多天來,第一次直接與夏穎恩對話:“煬哥打電話回來,說晚上有個酒會讓你陪他出席,讓我現(xiàn)在帶你進(jìn)城去,挑選衣服打扮一下。”
紅姑從廚房出來,聽得這話,皺眉道:“阿煬不是去了D城,明天才回來嗎,今晚上怎么能參加酒會?”
葉開道:“是一個非煬哥出席不可的酒會,所以煬哥讓子君定了提前回來的機(jī)票,剛才給我打電話時,他們已經(jīng)在去D城機(jī)場的路上了。”
“哦。”紅姑就不再說什么了,看向夏穎恩,“那你換件衣服,這就跟阿開出去吧,晚上看著點(diǎn)阿煬,別讓他喝太多酒,他才坐飛機(jī)回來,該直接回家休息的,偏又要出席酒會。”
夏穎恩于是上樓換衣服去了,腳步不自覺輕快了幾分,她告訴自己,她不是為即將見到施胤煬了而高興,而是為自己來了這里這么久,終于可以出去透透氣,看看外面的世界了而高興。
她很快換好了衣服下來,黑亮的頭發(fā)也扎成了馬尾,看起來比實(shí)際年紀(jì)還要小一些,嬌嫩得跟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兒一樣。
葉開不動聲色的帶著她上了車,然后發(fā)動了車子,從后視鏡里看到夏穎恩正眼也不眨的看著外面,暗暗冷笑,今晚過后,你就是一雙破鞋了,看煬哥還要不要你!
夏穎恩對即將到來的危險(xiǎn)一無所覺,一直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她才能重獲想什么時候出門,就什么時候出門,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的自由?
一個小時后,葉開將車停在了一家高檔的造型沙龍外。
造型師立刻給夏穎恩打理起一切來,長長的頭發(fā)松松的挽起,露出纖細(xì)白皙的脖子,戴上鉆石項(xiàng)鏈,再修了眉畫上淡妝,換上提前準(zhǔn)備好的抹胸長裙,鏡子里的人瞬間讓人移不開眼球了。
造型師不由贊嘆起來:“小姐,您可真漂亮!”
葉開也很滿意,就不信姓齊的老色鬼,在這樣一個美人兒面前,還能假模假樣的說自己‘不近女色’!
他帶著夏穎恩去了一家酒店,夏穎恩一路上都很不自在,因?yàn)樯砩系哪ㄐ亻L裙實(shí)在太低了,她的胸前和背上都涼颼颼的,但知道葉開厭惡自己,連話都不想跟自己多說,她也只能忍著。
可葉開卻帶著她徑自進(jìn)了酒店頂樓的總統(tǒng)套房,別說施胤煬了,連酒會的影子也沒有看到。
夏穎恩就算再遲鈍,這會兒也意識到不對了,她勉強(qiáng)不讓自己露出慌張的神色來,問葉開:“不是說參見酒會嗎,你是不是走錯路了?”一邊已提著裙子,往門外跑去。
葉開怎么可能讓她如愿,上前兩步扯著她的手臂稍一用力,她就摔倒在了地上。
葉開這才冷笑起來:“到了這個地步,我也不瞞你了,煬哥讓你今晚上陪一個客人,這個客人對我們的新項(xiàng)目很重要,只要你把他陪好了,說不定煬哥一高興,就放了你母親和妹妹呢?所以,你知道待會兒該怎么做了。”
施胤煬讓她今晚上陪一個客人?
夏穎恩如遭雷擊,她當(dāng)然知道這個“陪”字意味著什么,慘白著臉拼命搖頭:“不,你撒謊,施胤煬不會那樣對我的,他不會的,一定是你撒謊!”
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再次想往外跑。
讓葉開又是一扯,再次摔到了地上:“煬哥不會那樣對你?你***以為你是誰,一個欺騙背叛過他,害死了他那么多兄弟親人,甚至差點(diǎn)兒害死了他自己的女人,若不是你這張臉、這具骯臟的身體還有點(diǎn)用處,你早該死了!你最好認(rèn)清楚這一點(diǎn),把客人給我陪好了,否則,煬哥和我絕不介意換你妹妹來的!”
夏穎恩淚落如雨,嘴里仍無力的叫著:“你撒謊,你撒謊……”
卻是沒再說施胤煬不會那樣對她的話了,他恨透了她,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說過,要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讓她陪別的男人算什么?
外面忽然傳來一個聲音:“齊先生,就是這里了,您里面請。”
葉開忙迎了出來,很快便帶著個五十來歲,大腹便便的男人進(jìn)來,看見地上正哭得梨花帶雨的夏穎恩,眼睛立刻挪不開了:“葉總,這是怎么了,怎么能讓美人兒哭成這樣呢?”
“齊先生也知道,我是個粗人。”葉開笑道,“從來做不來哄女人這些事,聽說您最會哄人的,要不,您哄哄她吧?我還有事,就先出去了啊。”
說完,俯身到夏穎恩耳邊說了一句:“記住我剛才的話,你若是陪不好齊先生,我就只能換你妹妹來了!”
安顏然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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